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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辩解道，“可是那只女鬼也是鬼怪，虽然前身是人，死后终究沦为了鬼。那些妖怪变成了人，如此又有何分别？”

    心魔法海继续道，“自然是有分别的，妖魔鬼怪需要吃人，就算变成了人，也是为了吃人！他们隐藏的越好，想要吃的人就越多！”

    法海摇头，“可是这里的百姓却没有出现伤亡！”

    心魔法海“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知道？肯定有人悄悄失踪了，也许那些进入西湖学院的人，都被吃了也说不定呢？或者都是妖怪做的障眼法也说不定呢？”

    法海继续摇头，“不，有如此功德的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心魔法海脸上表情阴冷起来，慢慢的向着法海走去。

    “你错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想法也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就是认为妖怪该杀，妖怪吃人！”

    法海沉默了，良久，他抬起了头，面容不在挣扎，而是淡然的笑着，“是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原来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错了！我一直都不肯承认，现在我知道了，我错了！”

    “这些百姓一个个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为的是一个要与人类结婚的妖怪。”

    “我曾经也捉了不少没有任何杀戮的妖怪，因为我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迟早也会吃人的。”

    “可是我错了，不能因为他们有可能吃人，就提前给他们判罪，因为我没有这样的权力。”

    这时，龙品轩突然开口说道，“不，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你就有这样的权力！”

    “你修佛，佛的意识在你的心里，告诉你你要造福人类！你修道，道的意识在你的心里，告诉你，你要做你自己！”

    “可是，当你成为了最强大的那位，成为了天，成为了地，你可以修订规则，你可以掌控生死，那么妖怪是不是妖怪，就是你说了算，人是不是人，也是你说了算。”

    “所以，妖怪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法海眼中复杂之色尽显，他面前的那个心魔法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消失在空中，法海的身上佛力更加的精纯和凝练了。

    可是他依旧看不透龙品轩。

    龙品轩的这句话其实是非常的大逆不道的。

    不管是道修还是佛修，龙品轩竟然全部都否定了。

    不，也不是否定，而是这个言论从未出现过。

    法海一时间竟然没有话语反驳，他从未想过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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