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书生与花妖2【二合一-《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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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的打了水,还做了一回怜花人,严琅心情彻底放松了,回了前面的火堆旁。

    喝了水解了渴,又把竹筒挂好,把先前就烘烤在火堆旁的干草拢了拢,盘出一个能躺下的窝,严琅这就从书箱里取出一个里外两层的披风搭在身上,又随手取了方巾散了头发,浑身舒服了,这才枕着一束特意扎成一小捆的干草“枕头”睡了过去。

    披风是母亲跟妹妹特意为他这次出行赶制的,里面一层是从猎户手里买来的皮毛,外面则是布披风。

    皮毛的东西即便被雨淋湿了也能很快烘烤干,等到天气稍微热一点都时候还能把披风拆开,只用外面那层单披风穿在身上挡风挡太阳,皮毛则卷起来塞在书箱里当作晚上的被子。

    出门在外,什么都要讲究个方便,为着能让严琅在路上更舒服一些,严常氏跟严婉莲可谓是费尽心思。

    这一晚严琅睡得不错,毕竟是赶路的第一天,身体还没能适应,一松懈下来就疲倦得很,休息的地方也算是他熟悉的环境,这一睡就睡到了外面天色麻麻亮。

    火堆早就已经灭了,严琅也不再费劲地重新点火,去后面的泉水边洗漱梳头,顺便把那斜棚给拆了。

    严琅心情不错的用手拨弄了一下那还缩在两片宽长叶片里的花骨朵,“野花姑娘早上好,碍事的棚子小生已经给你拆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扎根好好开花,争取开出一朵最漂亮的花儿来。”

    也不知道这野花叫什么名字,开出的花又会是如何个模样。

    “可惜小生是看不见了,也不知明年回来的时候你还在不在。”

    严琅对着野花说了两句话,重新把竹筒装满塞好,转身出去,从书箱里拿了张蒸饼叼到嘴上,又收拾好东西,这才重新背上书箱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破庙。

    最近天气还算不错,母亲做的蒸饼两天的时间吃完就不会坏,之后就只能吃糗饵了,到了县里找个酱油翁打点酱油,路上才能吃得有滋味一些。

    严琅出了破庙下了台阶,刚准备离开,突然好像闻到了什么味儿,站定脚步又仔细闻了闻,却好像是一阵清淡的花香。

    不过如今正是开春后天气暖和的时候,山上到处都是野花,严琅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那花香好闻得很,一时竟是感觉浑身的酸痛都减轻了不少。

    崇阳县外有一连绵起伏的大山,大山名唤佛阳山,昨晚严琅留宿的破庙就叫做佛阳寺,传闻这里是有佛光落下,于是保崇阳县没有妖魔鬼怪侵扰。

    这事儿严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这年头稀奇古怪的传说多得很,还有些故事说不定就是无聊唠嗑的路人随口胡编乱造的。

    严琅中午同昨日一样,并没有停歇,只反手从书箱里摸出装食物的小挎篮,从里面拿了蒸饼掰开,夹一片肉脯,就当作赶路两日犒劳自己的加餐了。

    肉脯是肉糜调味蒸好晒干用桑皮纸包好的,不用担心放久了太干咬不动。

    “山上的野花开得真好,若是在家里,定然要摘几束给妹妹母亲装点房间。”

    一路闻着那股清幽的花香,严琅觉得浑身轻快,应该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赶路,脚下磨破的水泡都没那么难受了。

    边走边解决了午饭,严琅一点不敢耽误,如今天气好,既不太热也不太冷,又没刮风也没下雨,若是不抓紧时间赶路,严琅怕会在路上耽误太长时间。

    若是太晚抵达京城,怕是郊外的寺庙都没地方借住了。

    原本严琅还在为自己的行程顺利而高兴,却不想下午过一处山口的时候遇见了一群五、六个拿刀拦路的大汉。

    严琅吓了一跳,一时站在那里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呔,怎地是个书生?老幺你眼瞎看不见那书箱上的旗子啊!”

    那带头从草丛里跳出来的络腮胡大汉往严琅那里定睛一看,顿时气恼的回头就踹了一脚跟在他身后那尖嘴猴腮的干瘦男人。

    严琅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抬手扶了扶自己头顶支棱出来的架子,心中一定,拱手行了一礼,“诸位壮士,小生这厢有礼了。”

    那干瘦男人被一脚踹了个踉跄,再看严琅,只能讪讪然弓腰驼背凑回老大身边,“老大,这不是许久没开张了嘛,书生赶考,那也是有盘缠不是?”

    这话让严琅心脏都要蹦到喉咙口了,一双眼睛紧盯络腮胡。

    好在络腮胡也算是有点原则,抬起蒲扇似的手掌又甩了那干瘦男人一耳光,“娘希匹的孙子,想害死兄弟们是?”

    骂完,络腮胡一挥手,让大家收了刀,又给严琅行了个江湖绿林的抱拳礼,“唐突老爷了,还望老爷见谅,哥几个在这里安家落户两年多,却从来没伤过人性命,望老爷知晓。”

    络腮胡一喊严琅“老爷”,原本还有点不服的干瘦男人吓了一跳,立马弓腰驼背缩到一旁,一双眼睛也讨好的看着严琅。

    严琅本就是崇阳县的,知道佛阳山确实没有山匪杀人的事,当即叹了口气,真诚道,“诸位都是好汉,若是有机会,当下山做个普通老百姓,虽则日子清苦,却也落得个与家人亲朋团圆安康安心度日。”

    劝了一句,严琅也就不再多说了,跟络腮胡又拱了拱手,背着书箱越过几个大汉走远了。

    旁边另几个没吭声的大汉粗声粗气问络腮胡,“老大,你怎知道这人是举人?”

    只有举人才会被称为老爷,所以刚才干瘦男人才吓了一跳。

    举人已经属于能做官的程度了,今天他们要是真抢了个举人,怕是回头等人家当了官,他们的脑袋也就不保了。

    至于直接杀人灭口?杀了举人朝廷能轻易放过他们?下场怕是更惨。

    络腮胡看着严琅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声,“如今刚开春,要是去郡城参加秋闱,哪里需要这会儿就上路?至于是否是去求学或是提前去郡城,那人一个人上路不说,穿着打扮可一点不像是有那个财力的。”

    可不是么,但凡有一点钱的,哪能真就靠双脚赶路呢,便是骑个驴子也能更省事不是?

    一个一直看着严琅背影的大汉迟疑道,“怎的那老爷书箱里,好像有朵花?”

    络腮胡抬眼看了看,没瞅见,却也没放在心上,“许是这位老爷赶路寂寞,摘花解闷呗。”

    说完吆喝着让大家回去,又连踹带骂的让干瘦男人好好盯梢,“要是再敢盯错,就挖了你那对没用的招子!”

    那书箱上老大一个旗子,这都能看不见!

    严琅在络腮胡等人面前虽然表现得淡定从容,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到离开了山口范围,严琅这才咕嘟吞了口口水,手指略哆嗦的反手取了挂在书箱边沿的竹筒喝了两口水,捏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吓死我了。”

    放好竹筒,严琅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顶支棱的架子跟上面绷的布,这旗子虽然能够遮挡太阳小雨,可最大的作用却是表明身份的。

    书箱上插了旗子,就是表明此人是接受了皇帝的旨意要去参加考试,是编制内的人,要是这人逾期未能参加考试,官府是会一一追查的。

    一般的强盗土匪,只要不是那决心跟朝廷对着干的亡命反贼,基本不会去为难这样的人。

    严琅心有余悸,赶路也赶得更急了,路上直接放弃了沿途的一处破亭子,点着瓦罐煤油灯又赶了一个时辰的山路,看到路边有一块残缺石碑的时候,严琅这才离开了主路,进了路边一个小树林里。

    往前走的时候严琅顺手捡了不少柴火,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最后到了一处还残存了半个屋顶的木屋。

    这木屋还是当初跟严琅一起上郡城赶考的同行老秀才带着他们来的,那会儿连夜赶路突然遇见了下雨,老秀才就带着他们来这里避雨。

    可惜去年跟他一起去郡城参加秋闱的人都没能中榜,有那老举人也早早的就去郡城等地谋了差事或是投靠了亲朋,这也导致严琅如今赶往郡城的路上却是只能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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