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晨曦中,薄薄的日影投进濡须港。 一干步卒将孙权押解入其中,港口以外的江东兵则已经做鸟兽散,只剩下…那纹丝未动的七万陆家军。 似乎,他们也就来打个酱油。 而长江边上,三位昔日的故友…或者说是战友,正跪坐在石亭里,彼此间聊着什么。 “公台,许久未见,你气色不错呀!” “江东的水养人,连带着我这老头子也越发年少…” 张辽与一名黑衣儒生袍的男子在攀谈。 这儒袍男子除了陈宫陈公台外,还能有谁? 陈宫环望了眼身前的张辽与高顺,一捋胡须,“遥想当年,下邳城时,咱们三个还在吕奉先的手下,还在联手与那曹孟德,与那陆子宇作对!” “如今的奉先可是邪马台国的神!”张辽补上一句… “噢…” 俨然,陈宫对此很有兴趣。 于是,张辽就将吕布带着女儿吕玲绮去征讨邪马台国的故事娓娓讲出。 “哈哈哈…” 听到最后,陈宫大笑出声,“吕奉先…生于九原,常年与胡人交战,对于他来说,没有人可以推心置腹的信任,可偏偏他竟是如此的信任陆子宇,陆子宇也真敢信任他!呵呵,换做是我,怕是绝做不到将妻女留在南狩侯府,也绝做不到敢派奉先去一个陌生的国度!” 聊到这里,本是沉默的高顺张口道。“奉先适合为将,不适合为帅…论及胸襟,他可差了南狩侯一大筹!” “哈哈哈…我不也差了一大筹么?” 陈宫再笑,“如今你们俩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这一战八百人于十万军中俘敌军统领,不说一战封神,至少一战可以名留汉书!可喜可贺呀!” “不过是按照陆统领的部署,还有公台你的协助罢了。”张辽依旧保持着固有的谦逊。“陈先生这些年身处敌营…暗中部署一切,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今日一战的大胜!论及首功,陈先生居功至伟!” 这… 陈宫眼眸微眯,却是缓缓起身,望着…滚滚长江的一次次拍打,陈宫感慨万千。 有往昔峥嵘岁月的缅怀! 有如今,当真实现理想与报复的悸动… 总总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陈宫的心境格外的复杂。 “老了,我老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来这天下是年轻人的了。” 陈宫感慨万千。 是啊,如今的他已经五十余岁,距离那“耳顺”之年也不远了,这个时代…能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实属不易。 “濡须口一战,文远打赢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陈宫好奇的询问张辽。 “按兵不动…”张辽道:“如今的吴郡势必是风声鹤唳,而南狩侯那边势必会有所部署与安排。” 陈宫颔首,继而微微拱手,“你、我随时书信往来,如果需要,陆家军七万人可以随时倒戈!” 言及此处,陈宫似乎因为想到过往,不愿意再多说话,一边摆着手,一边徐徐离去。 倒是高顺,当听到“陆家军七万人可以随时倒戈”这句话… 他乐了。 他转头朝向张辽。“文远,你、我在奉先麾下时,何曾打过这般富裕的仗?” “呵…” 这话也成功把张辽说的乐了。 待得笑声落下,张辽方才张口:“或许,这便是攻敌攻心,上兵伐谋的作用吧…” “我有一种感觉,未来的天下,比拼的不再是勇武与统帅,而是智力…” 唔… 高顺顿了一下,感慨道:“魏王曾言,‘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或许…这就是为何一统这纷乱之世的是魏王,而不是其他人…” 是啊… 好一个…天下之智力。 这不就是南狩侯陆子宇么? ——魏王的眼光还是独到且深远哪。 … … 赤壁港口。 一房军帐内… 曹操与戏志才在对弈。 曹操举棋不定,迟疑了许久,才下了一步…只是,这一步落子,戏志才连连摇头。 “如此,魏王可输了!” 说着话,戏志才将一枚白子落在一处,形成了两个眼,一下子整个白棋就完全活了 这在围棋中,称之为“活棋”,有两个眼就代表这一片区域的棋子都是有气的,不可能被吃掉… 而在戏志才眼中,这两处气…其一是赤壁,其二便是濡须港! “魏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戏志才张口道:“让我猜猜,多半是担心濡须口的情况!” 听到濡须口,曹操抬眸,感慨道:“那里说到底,只有八百人!” “魏王既知是八百?缘何不增兵呢?”戏志才接着问。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引导… 曹操眼眸微眯,“子宇的目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以雷霆之姿威慑江东,若是濡须口兵太多,即便赢了,也起不到威慑的效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