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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太子府原本想着借助顾念背后吴国的势力，再与范大将军结盟，稳扎稳打，逐步接替王位。但现在事发突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顾念轻轻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刘哲看到了，也是跟着叹了口气，语气平和道，“本君刚才所说那么多，本意也不是有意为难太子妃。只是目前来说，最能帮得上太子，也最愿意帮助太子的也只有太子妃了。我和太子的关系摆在这里，即便我尽全力相助太子登基，只怕也会落下一个假仁假义，欺世盗名的罪名，太子绝不会放下芥蒂。只怕最后本君也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苦笑地摇摇头，“与其这样，费时费力，倒不如我索性取而代之，还来得方便一些。”

    顾念楞了一下，抬头看向刘哲。

    刘哲哈哈大笑道，“本君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打个比方。越国这番烂摊子，本君已经解释过了，我确实有重新整顿之心，但实在没有重振朝纲之能。越王这位置，就像是长满尖刀的椅子，当真坐了下去，每天提心吊胆的，都是怎么才能做得安稳，还有什么心思整顿吏治？”

    他叹了口气，“正如我说过很多次，我心之愿，是希望能够帮助太子顺利登基，安稳越国。相比王霸之业，我更希望成就一番王佐之业，留下千古美谈，岂不快哉。”

    顾念微微一笑，“凤麟君大才，毋庸谦虚。无论凤麟君心中所想，究竟为何，没有必要向我解释。凤麟君今天所言也全都在理，只要信守承诺，助念一臂之力，念感激不尽。哦，不对。如果这次太子能够顺利度过此劫，继位成功，太子府上下都不会忘记凤麟君的恩情。”

    刘哲微笑道，“太子妃也不必客套了，我所做之事，自然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感恩什么的，我自然不敢当，只需要太子放下成见，能够不要免了我这左相之职位，我已经感激涕零。”

    顾念道，“此事凤麟君尽管放心，就我这些日子了解，太子雄才伟略，绝不是目光短浅之辈，凤麟君对越国举足轻重，只要不和太子对着干，太子岂会为难于你？”

    刘哲笑了笑，“承太子妃吉言，希望一切顺利吧。”

    顾念点点头，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大黑，顾念一天劳累，也有了三分倦意，只是奈何太子尚在宫中，此事紧急，顾念也不敢随意分心。

    刘哲和顾念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说着，也是在缓解她的心情。

    刘哲做事也是谨慎，最讲究时机，此时事情过去还不久，都城之内，几乎所有的名医都集中到了王宫，所以越王一时之间，怕还是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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