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宫殿中唯剩他跟姐姐,江妃娘娘守在殿外虎视眈眈,君家摇摆不定。 父皇喉咙里发出一声咳,景宣连忙低着头,帮父皇研磨,小心翼翼将空白的圣旨铺开。 这期间,景婵始终站在原地,用一双凄苦的眼睛望着父皇。 墨汁在圣旨上勾勒出痕迹,景宣一阵头晕眼花,勉强认出那些字眼。 写到一半,父皇再次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姐姐。 “玉蝉儿,你真的不过来吗?” 这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刻。 景宣一颗心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他甚至想着杀了姐姐,再逼父皇写下禅位诏书。 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江妃娘娘和君家的人都在外面,这条路不可行。 宫殿内十分安静,景宣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内心是否跟他一样陷入挣扎。 幸好姐姐始终一言不发,冲着父皇微微摇头。 景宣乱跳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他知道,他让君梦兰跟两个哥哥说的那些话派上了用场。 他的姐姐从小在御书房长大的又怎么样? 终究是个女人。 一个被骂牝鸡司晨的女人。 一个优柔寡断,将情爱看得比权利还要重的女人。 这皇位,就算真给她了,她能坐得稳吗? 景宣险些压不住自己的笑容,他惊喜地看着父皇,等待父皇重新落笔。 父皇看向景婵的眼中满是失望,就像看到他湿漉漉的裤子时一样。 最后,父皇提起笔,在圣旨上写下了景宣的名字。 写完后,父皇才对景婵招手。 景婵这才扑到父皇身边,痛哭出声。 景宣也跪在父皇面前,硬挤出几滴眼泪。 在一真一假的哭声中,父皇合上了眼睛。 景宣一直等到姐姐哭够了,才唤道:“皇姐,莫哭,你还有我。” 皇姐抬起头,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自言自语道:“景宣!我欠你跟母妃的,算是还清了吧。” 母妃? 她怎么配提母妃? 她一句“贱妇”生生逼疯了母妃。 她自己当着大禹朝的大公主,被江妃娘娘好好护着。 他却背上掖庭淫妇之子的称谓,受尽冷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