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姓王名德贵,七岁从树上坠落不死,号称自己九条命,大家都叫你老猫。” 陆安然的声音在夜色里清清冷冷,“九岁跟布庄师傅学艺,因为打破了师傅的一把茶壶被罚,你心有怨恨故意调错染料,意外发现了自己对颜色敏感,后逃离布庄跟了一个刺青师。” 老猫眼神忽闪,“没错,那又咋滴?大宁朝当刺青师违反律法吗?” 陆安然脸上依旧蒙面,使人看不清她的样貌,也因此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格外黑白分明,“刺青师不会,但杀人是重罪。” 老猫一哆嗦:“你可别信口雌黄,乱咬人。” “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陆安然起身,反手抚平衣服,“要不然大半夜的我来这里就为和你开个玩笑?” 老猫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安然对无方道:“其他带回去再说。” 于是,大晚上蹲在墙头还没睡的鹿陶陶眼看陆安然和无方悄摸摸出去一趟,居然带回个男人,立马干嚎道:“嗷嗷嗷,小姐姐你背后偷人哦~” 春苗披着衣服出来:“这谁啊?” “没事,你去给我和无方煮两碗吃的送来,”陆安然和无方为了蹲老猫,晚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夜深了饿的胃冷生疼。 春苗急急忙忙去了,陆安然进门前往后看了眼探头探脑的鹿陶陶,“守在院子里,别让人靠近。” 鹿陶陶双手拖着脑袋左摇右摆,“我为什么听你的呀?” 陆安然指指塌了一半的焦墙和秃头桂花树,“赔钱。” “呜呜呜——大姐姐又欺负我。”鹿陶陶蹬着双手双腿张扬舞爪,也不怕自己从墙头掉下去。 陆安然直接甩门。 — 不一会儿,春苗端了两碗珍珠翡翠汤圆进来,“太晚了,煮圆子最快,小姐吃了垫垫肚子,奴婢再去做点别的。” 老猫闻着味儿,原先不觉得,看陆安然和无方吃的香甜,抽了好几下鼻子,就感觉她们一口一个,贼他娘痛快。 “不用。”陆安然放下汤勺,“你去睡吧,明天早饭晚点送来。” 春苗抱着托盘打个呵欠,睡意朦胧的出去前,心想她家小姐真不容易,为案子上心的样子,就跟提刑司的内眷差不多了都。 陆安然正眼看向老猫,“香兰是你杀的。” “你可不兴胡说啊。”老猫就差跳脚,“还有你到底是谁,大半夜的把我掳来,你这是绑架!” “茹藘药汁朱红,与朱砂无异,但一遇龙荔,顷刻间让人神志不清。”陆安然眼尾上挑,眼角勾勒出一股锋芒,“那个时候,只消在中毒的人耳边说句什么,他都会照做。” 老猫回避眼神,然陆安然毫不留情,继续说道:“这个毒最大的妙处在于,它维持的时间过短,等龙荔烧为灰烬,就等于毁尸灭迹,谁都不会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毒不在肌理,也不会在尸体身体里呈现,可谓杀人无形。 老猫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听着有些厉害,不过我就是个普通人,哪懂得这药汁那什么毒的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