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却见花圃屋舍左右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周围环境清幽自然,无形按圆成布。 此为术者不动声色变改风水,打算以方圆明理破困囚隐局。 他随手撒落数枚金钱起过一卦,铜币看来普通至极,然则外圆内方,好比阴阳之别,天地之形。 自古以来,天下万民生养,皆以钱字为根。 外圆内方养物盛,皇甫霜刃反其道而行之,纳圆藏方持伪象,收敛气形用以制平休咎。 松针横过竖排,地上还佐画着许多符号和圆圈与术元字符。 那是算经中的“天元之术”,以天地人物代未知异常,虽说甚是繁复,但只要一明其法,也无甚难处。 皇甫霜刃按扇作笔,心分二用并随想随在沙上书写,片刻之间,将沙上所列的后步的术数难题尽数推解开来。 幻幽冰剑同样颇通历数算法,听从术者吩咐的她身移挪物同时,心中下意识推算后效乃至解方,开始尚显裕如。 听到后来,每每当她尚未忖度出该如何布置,皇甫霜刃的言语又令她顿觉豁然开朗,印证所学大有所得。 光阴在精妙论算中快速流逝,来往推移间,眼花缭乱的女子手上动作渐慢,而术者点拨字句间隔愈来愈长,倒似有意配合一般。 等等,有意配合…… 觉察此点的幻幽冰剑恍然回神,不由得惊讶异常,呆了半晌,她忽问:“你是人吗?” “天元四元之术,何足道哉?” 皇甫霜刃微微一笑。 “算经**有一十九元,‘人’之上是仙,明、霄、汉、垒、层、高、上、天、‘人’之下是地、下、低、减,落、逝、泉、暗、鬼。算到第十九元,方才有点不易罢了!” “既如此,你何不自己来。”幻幽冰剑撇了撇嘴,冷冷地说。 十分诡异地沉默片刻,皇甫霜刃答道:“我该避嫌。”自家小妹长大了,男女总归有别。 这也是术者选择女子而非禹晔绶真随行的原因。 以上为官方说法,真正根由在于—— 旁人简直不能想象藏镜人发现自家宝贝女儿房间留宿外男后的反应有多恐怖。 要不是忆无心及时开口解释了一句,荻花题叶当真怕对方顺着网线来砍他,饶是如此,殃及池鱼下,传形符纸犹原灰灰了去。 【珍爱生命,远离忆无心!】 振聋发聩的凶岳咆哮仿佛仍在耳畔嗡嗡作响,皇甫霜刃不由抬手捏了捏眉心,移开目光,盘坐双腿顺带下意识挪动远离竹舍。 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幻幽冰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不干脆将她接回去呢?” 术者实在很能博人信任,甚至于相处日久的女子亦会本能地对他言听计从乃至忽略其中盲点。 又是长久缄默,彼时的幻幽冰剑正俯趴在榻上打理被单。 她身子娇小,可却绝不瘦幼,反倒略显丰腴,凹凸有致,而今腰肢下压娇躯向前,骤紧的宽松素裙当即贴肤印臀露出撩人风光。 前伸的擒握玉指倏放,一个质如碧玉的青釉瓷枕摆在床头,莹透枕身触之冰凉且硬,然则枕面凹槽最是切合人体的颈部曲线。 床位摆放大多平经垂纬,床居北,仰赖金助水势,然则土能克水,辅以寒玉作枕,恰可磨练少女权衡之道,令其起卧呼吸恰合阴阳韵律,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之中也是练功不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