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节-我会回来的!-剧终-《国破山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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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多少年没见了!听人说,你在朝鲜地时候。被炮削了小鸡鸡!现在应该叫你公公了吧!”

    “我呸呸呸!什么话啊!我孙子现在都老大不小了,哪个混小子给我造得谣,我非毙了他不可,朝鲜战场上,我肚皮只不过挨了一片炮皮子就传得这么缺德。那次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命。伤养好后这小家伙还不是生龙活虎的?!现在我都俩儿子了!还真是巧了,俺老婆还是叫杨妮!比那个假的更水灵。当初老庄从东北回来的时候,从鬼子731那里救回来地,哈哈,这叫作命中注定。”

    “嗬!就你最能啊!要不是当年我级别低,我也整一媳妇儿,比你还早抱孙子!羡慕死你!”

    “都几十年了,打跑小鬼子起,咱们就再也见着面,今年要不是老队长,还真凑不起咱们这些人。”

    “我说老兄弟!不会就剩下咱们这些人了吧!当年大小仗数都数不清了,我都不知道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

    “乌鸦嘴!打从老三团起,咱们十二区队就是最强地,装备最好,伤亡率最低,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哪有那么短命地!不要咱练练,谁输了谁就是小狗,这场子上爬两圈。”

    “你们几个瞎说些什么呀!再等等吧,有路远的,要晚点儿到呢,都老胳膊老腿了,还想练?!你以为你是四连长啊!”

    这些老人一见面,就像当年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一样毫忌惮打着招呼,放开了拘束,什么话都敢说,口遮拦地互相抬扛,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征战往事。

    岁月不饶人,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沧桑,这些老兵在回到曾经的部队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英姿飒爽,只有偶尔言行里会显露他们当年的激情。

    等了许久又是一辆轿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车上摆下了一座轮椅,一个老人颤颤微微地被车上先下来的人抱上了轮椅。其他老人一看到这个坐在轮椅上地老人,立刻冷下了脸。

    “你个老东西,逃兵,你还有脸知道回来!滚滚滚!回你的美帝国主义去!看看你这双腿,就是纸醉金迷的报应。”有老兵按奈不住火爆性子。

    “怎么啦怎么啦!我也是为了社会主义作贡献,别看我不在队伍里了,对国家的贡献不比你们少到哪里去,要不是当年老大的指点,我一年往祖国能投回几个亿美金吗?就你们几个老光棍汉子除了喊打喊杀。搞搞破坏。还能干些什么有用的事!”轮骑上的老人张口就没显出老态,这张嘴比年轻人还要厉害,寸步不让跟那些个老兵们吵起架来。

    老头老太吵架捶胸顿足,横眉竖眼,撸袖子伸腿,张牙舞爪地摆出开练的架式,让那些现役军官们好一阵提心吊胆,好在这些老家伙已经没了打鬼子闹革命时候的精气神。也就是吵吵的劲儿,表面上闹得跟阶级敌人似地,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也不知道底好地跟亲兄弟似的,让看清楚情况的年轻军官们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第一个下车的老夫妻中的老头儿突然声音洪亮地喊道:“列队!立正!”

    几乎像条件反射似的,还在开嘴仗老头儿老太太,齐刷刷挤到一会儿昂首挺胸列队,虽然年老体弱。或者驼背伤残,姿势有些走样,可是比那些新生们更显现军人风范,坐在轮骑上的老人也是差点儿站了起来,可惜力不从心。呲牙咧嘴地不甘心重重坐了回去,催着身旁的年轻人地道:“快,快,把我过去!区队长下令,死也要死到一块

    “瞧瞧你们像什么样子!都是有思想有觉悟老同志!怎么还像个孩子似地。给后辈们怎么作榜样的!”站在队伍前面的老头儿看着这些老部下。一脸恨铁不成钢,三天不管上房揭瓦。这几十年都管不着了,都翻了天了。

    “好了好了!我说老王,就别气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老太太不气也不急,抚着老伴的胸口,打着圆场道:“先进去坐坐吧,等等其他人来,这几十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大伙儿聚聚,别把自己身子给气坏了。”

    “看什么!”老头儿经老太太这么一劝,火气劲儿小了些,冲着那些老部下一瞪眼:“齐步!走!”

    “给我喊起口号来!”老太太脸上带着笑,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峥嵘岁月,带着鼓劲的语气大声道:“随我唱起来,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起唱”声音依然圆润动听,可以想像出,当年这首歌她唱得已经深入到灵魂中去。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老兵们大声齐唱着列队走着,虽然有的要人搀扶,有的坐着轮椅,可是队伍依然整整齐齐,曾经战争岁月磨炼出来地纪律性论如何也法被时间磨平。[

    军史馆内,清华新生们在教官们的带领下,观看着陈列在展馆内陈列的一份份展品,文件,照片,武器和军装等曾经纪录了65集团军当初光辉荣耀的历史见证。新生们手里的手机和相机闪个不停,似乎为馆区内见证了中国从列强地侵略中崛起的历史记录而兴奋。

    “哇!卫,李卫!快来看有你的名字哎!”几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指着一处展区大呼小叫,65集团军1945年以前的一个分支,十一分区地十二区队,再往前就是历史上有名地“老三团”的资料。

    “哎呀!还真是地啊!李卫,真是战斗英雄哎!”附近其他的学生们爆炒八卦似轰笑道,个个脸上带着一惊一咋。

    一个皮肤异常白晰文静的年轻新生脸上一怔,对于同学们玩笑不置可否的露出了恬淡微笑,“是啊!就是我!”语气就像白开水一样,他的注意力似乎被展馆内一处展品所吸引。

    在展馆深处,一个玻璃罩柜孤零零独立于众展品的包围之中,一根黝烟毫绣迹的三棱长刺静静地横卧着作工精美的托架上,与附近周围地步枪。大刀,土炮等展品相比,长刺上的细长血槽和精细花纹显现出截然不同的神秘气息。

    皮肤白晰文静新生一双甚至不输于少女嫩白的手轻轻抚过长刺上面的玻璃罩。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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