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西南 一行百余人的队伍由于最后面那辆马车不动而全部停下来。 这样的停歇在这两日发生过好几回,引得大家颇有微词。 “祁参领,我们这是行军,不是出游玩闹,您能不能和云世子说一声,再歇下去天都要黑了。” 祁尚调转马头朝后,对面墨言拍马过来,道:“我们世子说了,他伤口疼,不能赶路,得休息一个时辰才行。” 先头说话的是此趟领兵校尉,等墨言催马走了,不满抱怨:“手臂割了一道细缝也叫受伤?祁参领肩膀挨了一刀也没说什么。” “对啊,还是替他挨的刀呢。”另一个兵将也附和道:“什么人这,荒山野岭的以为他的销魂屋啊。” 祁尚沉默一瞬,道:“我去问问情况。” 校尉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就听隔着门帘传来云起懒洋洋的声音:“本世子手疼腰疼脑袋疼,走不了了。” 祁尚:“再不赶路就要错过下个驿站,还请世子忍耐稍许。” “不行。”云起玉骨扇挑开半面帘子,露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祁参领也可自行带队先离开。” 祁尚摇头:“刚遇到一次伏击,分开走路上不安全。” 云起啧啧道:“你们带着千来号人浩浩荡荡,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是来平寇’的,何止是打草惊蛇,就差放个朝天炮昭告天下了。” 校尉不服气道:“世子这样说,难道还是我们引来的匪徒。” 云起没握扇子的手一摊,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弧度,那意思——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校尉脸一黑,“既然认为是我们连累了世子,那我们就分道扬镳,请世子走好自己的阳关道吧!” 祁尚皱眉,‘不可’两字还没出口,听云起散漫笑道:“好啊,你们不连累本世子就行。” “祁参领,我们走。”校尉被气的差点吐血,扯着祁尚就走,“管他这种人的死活干什么。” 祁尚虽领着带队的皇职,但他已入护卫营算不得狼山大营的人了,不好太过强求别人,思考过后,取二者平衡道:“云世子,我们带兵先一步,你稍晚一些跟上来,到了屏县汇合。” 云起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准了。” 接着,原来的一队人马分成两行,等祁尚他们走远,云起收起脸上的笑,坐姿也没刚才随意,对观月道:“之前我们遇到的肯定不是普通贼子流寇,看他们长途奔袭,更像是从后追击而来。” 马车里响起低低两声咳嗽,随后露出苏霁一张病态的白脸,“莫非王都有变?” 云起思考过后,摇头道:“不管是走漏风声,还是故意而为,我们此行定不会顺利。观月,你先祁尚一步到屏县,不查流寇和官府,专找屏县最大的商户,不管是米面粮油还是绸缎茶叶,每样订五千两银子的货,押一千两为订金。” 观月困惑:“可我们哪里这么多银两?” 云起从马车里摸索一下,掏出一大叠银票递过去:“用这个。” “可这不是……” “你按着我说的做就行了。” 第(3/3)页